2008年3月25日 星期二

生命課題

我很喜歡孩子們的對話,在他們的話語中,可以聽出他們的觀感,也讓我們回到當下,那個曾經沒有雜質的當下。

早上出門前,新養的一對寵物鼠中,屬於妹妹的那一隻,顯得毫無生氣,奄奄一息地癱在木屑堆裡喘著,很難想像週末時還生龍活虎地在寵物球裡逛大街的小三線,怎麼和我們一樣也有Blue Monday.

一進家門,在爸爸的提醒下,妹妹一馬當先地去探視,而這個最殘酷的現實竟由最天真的她來承受。她杵在鼠屋旁,瞠目結舌接著嚎淘大哭了起來:「怎麼這樣…,牠被咬死了啦!」仍站在玄關外的我,腦中不禁浮起了寵物店裡,因地盤爭奪而殉難的無頭鼠屍,血淋淋的畫面,換來的是店員若無其實的清走那屍塊,老鼠的習性,讓我很難解釋,一把摟她入懷。哥哥抵不住好奇心,一個箭步上前一探究竟,再馬上轉身,而爸爸則是馬上拖出垃圾桶欲善後。

「牠怎麼可以把牠咬死?」她邊哭邊問
「牠不是被咬死的,是先死了才被咬的。」爸爸替闖禍的小銀狐辯駁。
「這好像是牠們老鼠的本能吔!之前的大胖生了小baby,那些小baby沒養活,大胖就自已把牠們清乾淨,沒留給我們弄呀!」我終究是找到了理由為鼠輩的陋習做合理的解釋。
「對呀,這只不過是癈物利用而已…」凡事說理的爸爸愈說愈…,小妮子忍不住抗議:「阿~怎麼這樣說?」水汪汪的大眼裡有一抹的不平。
「本來就是了呀~」爸爸還不知錯在哪
「難道不可以不要說這樣嗎?這樣說好像在罵人」(小妮子頗有她的邏輯,難怪每隻老鼠她都可以把玩在手,也相對地起了培養感情,對她而言,這隻小三線,是朋友的成份多過於附屬品)
「而且,那為什牠不清乾淨,還是把牠埋起來,還讓我看到傷心…」

原來一、眼不見為淨是人類的通病,二、衏生出來的習俗就是「入土為安」(放眼望去,古今中外皆然。

至於生命教育如何收尾?教了她請佛菩薩引領小三線,叫牠去當小神仙,然後,不要再當小老鼠了,小妮子的心情才得以平復。